彰显人文社科文献综述的重要意义
彰显人文社科文献综述的重要意义
作者 | 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院教授 张涛
图片 | 网络
研究现状的时限问题
过去由于媒体技术较为滞后，导致文献资料的收集受到制约，因此人文学者普遍倾向于关注近10至20年的研究成果，这种现象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普遍的“惯例”。数字化建设的迅猛推进使得文献数据库在涵盖古今中外的素材范围以及功能搜索方面都变得更加全面和便捷，例如，《大成故纸堆数据库》中包含了晚清及民国时期的各类期刊、古籍、图书、方志以及报纸等历史资料，这使得之前在搜集民国资料方面遇到的困难得到了有效解决。因此，人文学者，尤其是研究生在撰写文献综述时，需摒弃“就近”思维定式，积极运用“数据库”等资源科普教育文献综述，拓宽资料搜集的时间跨度至40年、70年甚至百年之久。如此一来，方能更清晰地梳理学术史的发展轨迹，揭示学术史的演变规律，发现研究中的问题，展望未来研究方向，并确立新的研究范式与方法。自然，文献综述的时间范围是不断变化的，究竟延长到何时，需依据研究目标和实际需求进行精心的选择。在“当前”的认识下，实现“历史性”与“时效性”的融合，这是当代学者必须深思熟虑的问题。
文献搜集的甄选问题
广泛搜集学术史中“时间”坐标轴上的相关研究成果是撰写文献综述的根基，然而在具体撰写过程中，却常常出现对“文章”与“内容”进行“无遗漏”式的罗列，这种“门面”式的热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热闹非凡，却未能从学术发展史的时空维度进行深入的价值评估，从而使得文献综述的内涵与光彩未能得到充分展现。因此科普教育文献综述，在众多“丰富”的原始文献资料面前，人文学者必须深入钻研，深思熟虑；既要对时间维度进行系统梳理，也要对空间维度进行深入挖掘；既要呈现“现象”，又要提炼“经验”，通过学术价值和意义的筛选，梳理出具有代表性的成果，进而进行理性经验的提升、演变规律的剖析、学术史的回顾、研究问题的归纳以及文学史的地位定位。
需特别指出的是，伴随着海外文献数字化进程的推进，众多学术网站以及若干图书馆馆藏文献已逐步实现数字化，这为学术研究开辟了更为宽广的文献检索渠道。在搜集文献的过程中，我们绝不能忽视海外文献资源的重要性，因为其中一些新近发现的珍贵文献往往蕴含着颠覆性的价值。例如彰显人文社科文献综述的重要意义，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日本东京大学文学部汉籍书库分别找到了经过删改，由原版的一百二十回增至一百回的《忠义水浒全书》版本，即所谓的“再造一百回本”。截至目前，学术界、出版界以及古籍界尚无人对这些书籍进行过深入分析。唯一例外的是，日本学者荒木达雄在其文章《两种〈水浒传〉为何“再造”一百回本——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藏本与东京大学文学部藏本》中彰显人文社科文献综述的重要意义，对这两个珍贵的藏书版本为何要改为一百回本进行了重点探讨。海外学者们透露了境外珍贵文献的最新资讯，并提出了富有启发性的学术观点，同时，他们提出的一些新颖的研究角度也颇具参考价值，这些对于我国学术领域的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若文献综述中摒弃了海外资源，则显得不够全面和具体。
文献综述的“破”和“立”
“破”意味着揭露问题，“立”则是指寻求解决方案。目前，文献综述领域最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文章+内容”这种写作模式的陈旧与单调科普教育文献综述，这已经成为阻碍文献综述创新的重大难题。这里的“文章”指的是作者罗列“论文作者、论文标题以及文献来源”的方式，“内容”则是指作者在行文中更侧重于对已有成果的表面描述。“文章与内容”的写作模式明显缺少对学术史深入挖掘和内涵解读，所谓的“内涵解读”指的是对现有研究成果在学科理论和话语体系构建中的价值进行细致剖析，在写作形态上常常是叙述多于论述，材料堆砌，缺少了价值评估和学术批判。人文学者在研究过程中需时刻保持警觉，撰写文献综述时需坚持宏观视野与整体思维，积累具有个案特色的学术成果，运用深厚的理论思辨力量贯穿于中西方学术发展史，如此方能在写作中遵循“立论+研判”的范式，即以观点引领材料，而非单纯展示材料。务必牢记素材应服务于理论观点的原则。在深入探讨具体议题时，可以采取叙述与议论相结合的方式，“叙”与“议”相互交织，从“破”与“立”两个维度审视新的研究方法是否催生了新的学术增长点。尤其是在“立”的方面，始终坚守“六变六立”的原则：将单纯叙述转变为叙述与议论并重；将素材堆砌转化为深入思考；将现象罗列升级为经验性的辩证分析；将直接陈述演变为价值判断；将学术史认知的不足转变为宏观而广泛的学术史意识；将缺乏普遍联系的分析转变为与社会历史背景相结合的深入剖析。
总体而言，文献综述是对学术发展的回顾，当人文学者在追溯先前研究脉络的历史阶段时，必须具备“思想判断”的能力。他们不仅要挖掘当前的研究焦点，还需勾勒出未来的发展蓝图。只有在回顾中展望未来，才能真正体现文献综述的核心价值。在绘制未来规划蓝图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强化问题导向，突出研究的“空白”区域，厘清研究的核心、难点以及所属的学科领域，运用创新的方法论审视研究对象，重新评估其学术价值和意义，唯有如此，才能充分体现综述的价值所在。
本篇研究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对区域地理社群文献进行整理以及构建明末清初文学派别思潮图谱”的阶段性成果。
